七栩

依旧迟到好几天_(:зゝ∠)_这个月一直在写生贺???你们是约好了一起过生日吗——

nod生日快乐!因为你是鱼所以也写了鱼!虽然是意味不明的东西!(就是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OOC,渣文笔,意味不明


幼鲸


明石国行×萤丸(?

 

从某一日开始,梦境里填满了不绝的水响。

哗啦,哗啦,好似潮汐拍击礁石的声音,又像极了倾盆暴雨落入水塘,抑或是风卷起层叠的波浪。

起初的几日明石国行只能听到那些响声,梦的其它组成部分尽是一片黑暗,往往一阖上眼再张开,夜晚就拖着那点儿声音滑过去了。但随着水声越来越响亮,梦境也开始变亮,视界边缘浮现出的一缕深蓝色微光,伴着水响,轻轻摇曳着。

然后他听到某种生物的鸣声。

高亢的,锐利而不失雄浑,从梦中尚且漆黑的方向,刺破水波远远传来的歌声。那声音一阵一阵的,被拉伸得极长,像是互相追逐却又互相推进着的海浪,一声刚歇,下一声就踩着前者还未消散的尾巴,撵上来了。

是区别于鸟类的清脆,兽类的低沉,比之更为空茫而哀愁的叫声,梦境持续了多长,那不知其真面目的动物就不曾停歇地叫了多久。它或许是不知道疲累为何物,声音一声比一声嘹亮,待到天明时却骤然低沉下去,在明石国行苏醒之际又如同哽咽般断续起来,直至夜晚的终止。

 

只要一沉入梦里,就会听到水和那动物的齐鸣。

终于彻底明亮起来的那一个梦中,明石国行看清了,被水面投下来的一抔碎光照亮轮廓的动物,是一条幼鲸。

 

在那之前,明石国行首先看清的是自己所处的环境——水,漫出视线边界的涛涛的水,将发丝晕成一团柔软紫雾的水,托着他在其中沉沉浮浮的水。

即使不用伸出舌头去品尝理应存在的咸苦味,明石国行也能确定这儿是海洋——除了海洋,再没有这样辽阔的水域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他终于对这纠缠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怪异梦境,生出了一丝兴趣。

抬起头,上方是青绿的海水与天光,离海面不远,浪尖切碎的光星星点点落到身上,肉眼刚好看清的细小藻类擦过脸颊。他又低下头,下方是望不到底的深黑,那鸦色越重,水就越深,再往下,深海大张开贪婪的黑色巨口,将所有意图窥探的光尽数嚼碎。

不远处,纯白色的动物潜藏在波纹的阴影中,甩动了一下尾鳍。

 

一只白鲸。

 

它不凑近了,也不再叫,只远远地看着,半晌开始绕着青年游动,以他为圆心,身躯切开沉沉海水,划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同心圆。明石国行蹬了一下水,他被包裹在铺天盖地的蔚蓝中,耳道里灌满了海水和嗡嗡的杂音,白鲸硕大的影子游离在四周,时而出现,时而隐匿。

明石国行突然意识到不对了,他是一把刀,但他也化出了人的形体。如果说他此刻算是人,这海水应已将他溺毙了,若说是刀,也该早早地往下沉坠,一路落入深海才对。

——果然是梦啊。

 

思绪一转,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往后仰过去,头脚一瞬间倒转过来。随着重心的骤然改变,再加之小腿轻轻的摆动,整个人竟是向着下方的深海沉了下去。

下沉的速度并不快,浸在梦境的水中,像是不再被重力所扰,不会浮起,也不会坠落,仅仅凭着身体中所存的力量的推动向着幽深的方向而去。整片天地都是茫茫的水,到后来上下左右都失去了界限和量度的标准,只感到附着在耳膜上的水压越来越强,嘈杂的水响也愈发嚣张。

明石国行抬起手捂住双耳,尽管他清楚地知道手指是无法严丝合缝地并拢的。总有双手无法握住的东西,比如说水。

只是这段旅程太过漫长,液体流过指腹那一小块皮肤的瞬间被无限制地拉长,延伸,是等待这个难以忍受的过程中满溢出来的,名为焦躁之情的触感。

 

即使此时不是刀剑之身,他还是闭上眼。

这一切是那把刀坠落时也曾经历过的。他能想象出刀刃割裂水体,从裂痕中窜出一连串气泡的情形,也能恍惚听到金属刀身敲击礁岩或者珊瑚发出的轻响……那些无事可做的日子,正是在这般细致又混乱的想象中,擦过脚后跟,悄无声息地远去。

海底到底有多么遥远,向其坠落的耗时是多么长久……在落到底端的那刻,大概就能够真实地感受到了。哪怕这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中,虚无缥缈的臆想。

 

天色将明未明,明石国行抖了抖眼睫,在眯成了一道细缝的视界中,天花板与海色重叠,模模糊糊的,巨大的影子穿破木板向着自己而来。

 

白鲸发出悠长的歌声。

 

下一个夜晚他在梦里张开双眼,依旧是满目的水,却比昨日的夜晚终结时所见之水,更加清亮透彻。

这不对。明石国行想要改变方向,却发现有什么抵在腰背处,一路顶着他向光芒愈发明亮的方向去。他反手去摸,抵在掌心的是光滑的触感与强劲的力道,伴随着有规律的划水声,转头去看入目便是柔软的胸鳍与宽阔的脊背,尾鳍一上一下,不停歇地甩动着——是那只白鲸。

对于白鲸这番作为的困惑并不能改变太刀青年原本的想法,他一只手撑在白鲸头顶,借着并不强的浮力在空中一个侧身,避开了鲸鱼,从它身侧漂开了。

谁料明石国行还来不及调整好姿势,白鲸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往他背上猛地一撞,又将他托住,往水面快速游过去。

“喂喂……”

明石国行想要抗议,白鲸却不管那么多,只一个劲儿地游。乍看是接近两米长的巨大身形,事实上在它的种群中,这应该还是未长成的姿态——正是这样一只还算年幼的鲸鱼,无论明石国行逃开多少次,都固执地用青年无法抵抗的力道将他托向光降下来的方向。

眼见着上方的水层越来越薄,紫发青年终于也恼了,他转过身,双手按在白鲸头上,皱起眉毛看过去:“我说你啊——”

 

然而他没有说完。与他对视的,分在白鲸头部两边的两只小眼睛一动不动,明石国行顿时觉得泡了这么多个夜晚的海水终于渗进自己身体了,冰冷的,从每一个毛孔钻进血液,把他冻得也一动不能动了。

——那对眼睛,是荧绿色的。

 

他一张口,就吐出了一串儿气泡。之前多少个夜里都不曾伤害他的水露出了真面目,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入明石国行的咽喉,将他肺里的空气压榨出来,自己则取而代之。

咕嘟咕嘟,气体流失得越来越多,明石国行开始感到痛苦。痛觉侵占了整个喉咙,又灼烧起他的胸腔,将他的肺,他的肋骨,还有其间的心脏都一同点燃了。

在窒息而亡的前一秒,他被白鲸托出了水面,哗啦啦,水从额头、鼻尖、发梢,顺着面部的线条往下流淌,意识清醒的那一瞬,明石国行甚至感觉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要随之流逝而去。

但他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他都来不及吐尽喉中的液体,只是迅速地扭头去看身后,那条白鲸理应在的位置。

可明石国行只看到两点被水波晃开的荧绿,青年慌张地追了两步,谁知一条有力的尾鳍扫过,鲸鱼的影子逐渐消隐在远去的浪头之下,再一会儿,粼粼波光一闪,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擦了一把脸,霞光落到他湿透的衣角。

 

 

 

越往下游,那水便愈发炽热,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黑暗的潮水之下是灼烫的烈火,他闭上碧色眼瞳,一甩尾巴穿过了那火光。液体变粘稠了,黏答答沾在皮肤上,他还是只知闭着眼,一味地往前,往前,再往前。

终于他从下方——或许一开始就并未区分所谓的上下——穿出了水体。

 

“啊,是萤丸啊——!”

 

他爬出冷却材,迎着热气与火光,重新睁开了荧荧的绿眸。

“阿苏神社的萤丸。锵!所谓的压轴登场呢!”



END


被锻造出之前意识游离在历史狭缝的萤丸,与国行两人被一个梦境所连接起来(←大概是这样的

鲸鱼一生都在与同伴的交流中度过...无时无刻不在呼唤同伴(。

最后来一次nod生快!!一起写三题故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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