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虽然迟到好多天!但是!爪爪生日快乐!!!!!

卡文卡疯了!还是那句不好吃不要揍我!(大哭

强行现代,强行学园

生物老师萤丸简直NICE,保健室老师国行来自群里脑洞

渣文笔,进击的OOC

传音筒

 

明石国行×萤丸 

早间的阳光算不上不暖和,却足够明亮,一尘不染的窗玻璃被它们照耀着,泛起一圈儿淡淡的光边。矮个子的少年腋下夹着一个蓝色文件夹,从窗边慢吞吞走过,阳光顺势洒到他银白的发顶,在上面投下薄薄的碎金。

与教室里端坐的少年少女们不同,他没有穿统一的学生制服,而是披着一件白大褂,那褂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偏大,袖口松松挽了好几圈儿才堪堪露出腕骨,肩也撑不起来,松垮垮的,下摆更是能扫到小腿肚的位置。与外套不同,他里边穿着的衬衫和短裤却极其合身,能清晰地看到腰带收束出的腰线。

他一只手半举在胸前,拿了个纸杯把弄着,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胳膊夹紧了那个文件夹——仔细看来好像是一份教案,教案封面标了硕大的生物学科字样和相对较小的“萤丸”二字。

没错,这叫做萤丸的少年不是学生,而是这所学校的在职教师。

刚刚打过了上课铃,走廊上空荡荡的,萤丸今日的课集中在前半个上午,此时已是闲下来了。于是他不急,一边玩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晃悠着下楼,路过自己的办公室也不进去,只往楼下走。

终于,他在保健室前停下了步子。

 

哪怕外面阳光正好,保健室里也是一片昏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既隔绝了光,又阻隔了外面操场传来的喧闹声,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若有若无消毒水的味道浮动在空气里。

保健室老师的办公桌前空无一人,桌上的马克杯中还盛了半杯尚有余温的咖啡,几页纸凌乱地摊在桌面上。萤丸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那边上,目光径直略过占据小半个的药柜,落到保健室另一边的几张床上。

那一字排开的几张床都洁白如雪,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没有一丝皱褶,只靠墙的那一张,拉上了帘子,凝神细听才能听到里边传来细如蚊呐的呼吸声。

萤丸过去“唰啦”一下就把帘子拉开了,一只手拽着帘子,另一只手抓住被褥就是一抖——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如同行云流水,好像反复演练过上千遍。

“萤……”蜷在床上的青年不甘不愿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来,从枕头下摸出眼镜戴上。许是睡得久了,他头发有些许凌乱,眼角微红,声音压得极低,慵懒的尾音往下直坠,还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已经快要中午了哦,”萤丸松开帘子,转回到桌后那张巨大的办公椅旁边,整个人倒了上去,“国行你啊,一个上午也该睡够啦。”

明石国行懒得与他辩驳,每到了萤丸没有课的时候,总是会来这么一出,他早就习以为常了。青年胡乱抓了抓一头紫发,打着呵欠走到椅子后面,把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抖开,慢吞吞将手伸进袖管里。

此时他留意到萤丸伸手拿了什么东西,又缩回椅子里玩。尽管心中好奇,国行还是先整了整衣领,把发卡取下来又别好了,才倚在椅子扶手上,探头去看。

“是传音筒啊。”

萤丸把手里那两个叠在一起的纸杯拆开来,明石国行才看清了,两个杯子中间连着一根细细的,红色的棉线。他明白过来,便无比自然地从萤丸手里拿过其中一个,像是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般。

“从学生那儿没收来的,”萤丸把自己那一端移到颊边,“吓了一跳,虽然以前经常玩,不过已经好久没见到过了呢。”

明石国行眉间也浮出了点儿怀念,修长的手指反复翻转着那个再普通不过的纸杯子,细长的红线随之在他小指上缠了一转又一转:“真是令人怀念啊——”

他尾音尚未消隐,就被拘在了纸杯中。

明石国行飞快地说了什么,短短的一句,若不是看到他腮帮子在动,或许会以为是错觉也说不定。萤丸见他把纸杯凑到嘴边时,条件反射地将杯子扣到耳上,但是似乎慢了点儿,等到明石国行放下纸杯时,少年外表的生物教师脸上是一片茫然。

“国行……刚才说了什么?”他盯着那个杯子许久,目光从从末端的棉线逡巡到明石国行脸上,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

明石国行却只是笑,手中的杯子被顺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转动,指节上的线一圈圈松开来,待它彻底散开了,软趴趴垂下去,青年就把轻飘飘的纸杯子扔回了萤丸怀中。

“萤没有听到,那我就什么也没说哟。”

“国行你又是这样,之前也是——”

萤丸不自觉地鼓起了脸颊,还想再与青年争辩什么,保健室的门却“哗啦”一声被一脸慌张的学生猛地推开了。

“明石老师!”

 

 

明石国行的记忆,与萤丸相关的占去了大部分,与萤丸共同的记忆,传音筒又占去了不算小的一部分。

 

萤丸的第一个传音筒,是明石国行做给他的。

“国行,国行——你能听到吗——”

纸杯里回荡的声音比起平日里透过空气听到的要闷上一些,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嗡嗡”声,就是这样变了调的声线,在锲而不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明石国行觉得无奈,便刻意放慢动作把纸杯子放到唇边,看萤丸慌慌忙忙把杯子一把按在耳朵上,才对着杯口说道:“我听到了哦,萤。”

那一瞬萤丸那张小小的脸一下子就被点亮了,他把杯子先凑到眼睛下边仔细打量,后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想要找到里边的秘密,又怕把它弄坏了,动作轻得不得了。

“呐,国行,我跟你说……”银发小男孩再开口时,脸上的神情有些惴惴不安,充斥了整个纸杯的声音也变得更轻了,“隔壁的那个,那个……玻璃是我打破的。”

明石国行还能记起那一日是深秋,天气已经转凉了,他们像平日里一样躲在壁橱里面,挤在一起,肩碰着肩,膝盖抵着膝盖,像是在互相取暖。从壁橱缝隙里透了一道光,那光落在萤丸身上,从左眼一路贯穿到弓起的脚背。

那时他看出萤丸想说什么,又怕别人听到,就把纸杯穿了棉线,给了萤丸。

萤丸非常爱惜那个传音筒,哪怕后来做了新的,他也只留着那一个。好像只有那个杯子是安全的,只要有什么不愿被他人所知的话,萤丸就一定要钻到壁橱里关上门,再把它掏出来,将另一端递给明石国行。

那里边盛了萤丸的小秘密,通过那一道棉线,它们被传递到国行这儿。

 

昨天是往邻桌碎嘴的小女生包里扔了毛毛虫,今天是在树下埋了只得了七十分的试卷,下一日便与他述说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年幼的男孩子总是有那么多可以惊讶、可以骄傲的事情,哪怕只是梦到了自己将附近所有说闲话的孩子统统打得跪地求饶,萤丸也能嘿嘿笑得得意,然后眼睛亮晶晶地说上许久。那般时刻,总是萤丸把一端的杯子凑在嘴上说个不停,国行就倚着他听耳畔那一端传来的声音。

壁橱那么小,黑暗那么寂静,小得只能容纳他们两人,静得只能听到男孩的絮语。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壁橱容不下身形开始拔高的二人,阴暗的角落里积了灰,传音筒被收在抽屉里的时间也渐渐长了。

 

相隔多年再次见到那个萤丸曾经珍爱不已的传音筒时,两人已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搬离这所破旧的小公寓。拉开抽屉看到它的那一刻,明石国行先是错愕,随后就挑起一边眉毛,微微笑了。

“最后再用它一次吧。”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明石国行当时这么提议到。萤丸撇过眼去,看着空荡荡房间一角不再言语,一只脚却在地上不安地来回划动。

“是吗,萤……已经没有愿意和我分享的秘密了啊,这可真是令人伤心啊,”明石国行垮下肩膀,刻意做出夸张的心碎的表情,突然又晃了晃杯子,“小时候一直都是萤和我说,难得有机会,萤也让我说一次吧?”

他说着,就反手把一个杯子抛给萤丸,同时已经张开口说了什么,等萤丸反应过来,把杯子凑到耳边时,明石国行已经说完了。

“国行你再说一次,”萤丸显然没料到,“我没听见,你说太快啦。”

然而直到搬家公司到来,那两个已经泛黄变脆的纸杯被投入垃圾箱,明石国行也没有告诉萤丸,在那短短几秒,他到底说了什么——他本就是不愿让萤丸知道的。纸杯所封存着的秘密,就随着它们去了垃圾桶,或许是因为新家的壁橱里塞满了棉被,已没了它的容身之所罢。

之后数年仿佛约定好了一般,尽管相处模式如同往日,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密,却都不曾再提起那由红色棉线连接起的过往。

若是今日萤丸不曾没收了学生的传音筒,或者不曾将它带到保健室来,那些相隔多年的记忆,大概会变做路边的沙吧,被时间的风一吹,就散了。

 

萤丸拿着两个炒面面包回到保健室时,离明石国行将受伤的学生送往医院再折返,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保健室里还是冷清而昏暗,只是萤丸早前开了窗,风吹起窗帘,便有光钻进室内,照在趴在桌上的明石国行头上,那一大片光倾泻在青年脊背和头顶,远远看去,他微翘的头发末梢,像是透明的。

萤丸走到办公桌前,戳了明石国行一下,后者没有动,看起来是真的睡熟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压在桌上的手指,还勾着那根红色棉线。

银发少年偏头看了看,随后垂下眼,灿色的光照在他浓密的眼睫上,在眼睛下方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他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过一个纸杯——特地注意了没有扯动红线,然后举到唇畔,将那杯子紧紧压在上边,最后张嘴说了什么。

 

“我也,喜欢国行。”

那声音极轻。

“一直都。”

 

END

国行第一次说的话其实是我喜欢萤之类的告白,在保健室再次重复时萤丸其实听到了,所以最后(。←表达不出来的双向暗恋

好了这条鱼摸完我就闭关去准备计算机考级了,十月再见_(:зゝ∠)_

最后再来一次,爪爪生日快乐!每天都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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