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今日份的博天……原定的逛街泡汤了明天再去我就还是来更新了(。)

游戏里的博雅和大天狗的故事~

依然是OOC渣文笔雷可能 


虚戏



源博雅×大天狗



天空阴沉灰绿,密密的云积在上头,一团叠一团,乌沉沉压在头顶。

地面满是碎落的砖块,断壁残垣,满目荒凉,这不是一块完整的陆地,而是被分割出的极小极小的一块儿,无根亦无蒂,如一叶浮萍,悬在这茫茫虚空之中。风云涌动,云中一硕大蛇头时隐时现,它向前游,牵出后头长长的、看不到尾端的身子。

黑豹利爪抓地,弓起背,发出呜呜的警告之声。

源博雅一记诛邪箭贯穿前方的两面佛,对方倒地即化作青烟不见,这是第二只,它死去了,场中只余一处诡谲漩涡,里头伸出数只蛇首,个个面目狰狞,嘶嘶吐着信子,涎水并毒液顺着利齿向下淌。

啧。局势不太妙,源博雅看着前头的大天狗,心中焦躁,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刚放完了诛邪箭,多重箭又尚在冷却中,何况离他的回合还早,有心无力,又急又怒,只能暴躁地跺跺脚。

笛声乍响,风伴着铁羽在场中刮起,羽毛旋转着割在大蛇身上,根根如刀刃般锋利,与蛇鳞相撞的叮叮声不绝于耳。源博雅眯起眼,隐约见到迸溅的火星。大天狗浮在空中施放完羽刃暴风,翅膀拍了几下,施施然落地,执扇的手重新垂落。

“大天狗……!”

大天狗恍若未闻。他挺着背,不吭声,只留个背影与博雅,忽地翅膀一抖,震开弥漫的绿雾,袍袖翻飞,坠于袖角的绯色流苏向后飘扬,在博雅眼前散成一朵花。

山兔抓着魔蛙哐哐哐地跳了舞,又轮到座敷童子点燃鬼火,惠比寿一杆新的鲤鱼旗插下去,末了,只听嘶嘶声响起,巨蛇扭动起身体——到它的回合了。蛇影乱舞,中间那个头上一双竖瞳虎视眈眈地盯着挑战者们,似在思量该挑谁下口。

它倏地动了,一颗头疾速突刺,冲向了最左边。

“糟糕!”偏偏是山兔!源博雅脑中一闪过这念头,便知大事不好,果不其然,一声悲鸣,魔蛙软软地倒了下去,砰一声变回了纸人。大蛇从杀戮中获得力量,不给他们重整旗鼓的机会,一次全体攻击,座敷童子退场了。

爆裂的气浪扑打在脸上,源博雅被撞得有点晕,咬着唇,强行睁开眼,企图在混乱的气流中寻找大天狗的影子。不同于他的狼狈,大天狗立在风中,毫无弯折,像一丛坚韧的竹。漆黑的风暴之羽环在他身边,组成一面盾。

就差一点,马上到大天狗的回合了。源博雅想,他看到大天狗抬起手做出了羽刃暴风的起手式,只要是大天狗先……

然而不是。大蛇快了那么一点。

咔嚓。蛇咬住了大天狗的翅膀,源博雅听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大天狗在被咬住的那一瞬下意识侧过身来看博雅,他折了翅膀,鲜血淋漓,瞳孔收缩,像是濒死的鸟。大蛇衔住猎物,将他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

源博雅心中一紧,他仓促向前跑,想要抓住白衣式神。可他跑不出去。透明的墙圈着他,哪儿也不让他去。隔着一层绿雾,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大天狗的眼睛,一句呼喊哽在喉间,忽地白烟腾起,人影不见,只余一只纸人,从蛇口中悠悠飘落。

“可恶……”源博雅恼恨那蛇,强行承受了一次啃咬,忍住痛楚,拉开弓打算使用多重箭。

“啊?”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与其他任何声音都不同,来自穹顶,环绕在整个空中,嘤嘤嗡嗡,不断回响,“怎么回事,又翻车了!”

源博雅只觉得脑仁疼,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他,强行终止了他拉弓的动作,他只能默立在原地,无法出声无法行动,仿佛一尊任人操控的木偶。天边浓云散去,游动着的巨蛇上方,出现了半张巨大的脸,那是半张少女的脸,只有半张,却大得覆盖了整片天,她眉头蹙着,似乎很不满意。

“哎……怎么搞的,”少女叹气,“退了退了。”

天空骤然黑下来,巨蛇、断壁与灰绿的天光全都消失了,幸存的源博雅与惠比寿立在一片纯粹的黑暗中。源博雅忍着伤处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捡起那些掉落在地的纸人,他先捡了大天狗的,捏在掌心里,轻轻抚了一下。随后捡了其他人的,一叠儿,薄薄的,拿在手里没什么实感,却又重得惊人,沉沉地坠着源博雅的手臂。

他闭上眼,黑暗如来时一般毫无预兆地褪去,再睁眼,已在晴明那樱花盛开的庭院里。手心里的纸人儿不见了。

少女咕哝:“真是的,到底怎样才能稳过呢。”

她或许说得小声,对源博雅来说,却是震耳的轰鸣,那声音被直接灌入他耳中,刺啦刺啦,刮得他耳膜生疼。源博雅被操控着在庭院里走了几个来回。

“算了算了,打觉醒吧。”


于是源博雅眼前一黑,一亮,面前出现了一群浑身冒火的麒麟。

他赶忙四下打量,果不其然,在他最熟悉的左前方的位置,立着大天狗。大天狗看上去不怎么好,翅膀还垂着,伤口处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天狗侧过脸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赫然是血红色的擦伤。

“喂,你等等,”源博雅对着天空大喊,尽管明知对方听不见,他还是无法克制,“你看清楚啊,大天狗身上还有伤!不要太过分了!”他自顾自喊着,姑获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荒抱着臂冷眼旁观,山兔和座敷没精打采地缩在一旁。

“博雅,”大天狗制止他,“住口。”

“可是……”源博雅还想争辩,蓦地眼前一黑,身体一僵,整个人被拽进了黑暗之中。再回神果然是在庭院之中,安倍晴明坐在石桌前,见他回来,抚着扇子冲他点了点头。

“啧……谁去了?”

“八百比丘尼。”晴明指了指通往町中的路,“神乐在那边逗猫。你先歇歇吧。”

源博雅心中隐隐焦躁,他不住地往式神的房间张望,山兔回来了有一阵子,已经歇下了,是镰鼬替换了她。可没人替换大天狗。不知过了多久,八百比丘尼领着孔雀现身了,她在庭院里走了没两步,天空中便传来一声长长的呵欠。

少女的眼睛隐在了云层之后。

四周暗下来。

 

“走了,”安倍晴明合上扇子,从石桌背后站起来,活动腿脚,“终于可以休息了。”他一动,蹲坐在花树下的小白也不再傻乎乎顶着那个巨大的“封”字,蹦蹦跳跳地跑去找院子里的猫玩儿了。

八百比丘尼睡眼惺忪,掩着嘴也打了个呵欠:“哈——我先去睡了哦,晚安。”

源博雅想了一想,回自己房间取了绷带与药膏,再去式神们的住处,寻到大天狗的房间,在外头来来回回走了半晌,又在纸灯笼下头坐了一会儿,眼见天色愈来愈暗,心一横,上前敲了敲纸门。

“大天狗,是我,”他踌躇道,“博雅。”

“进来。”良久,听见一声冷冷应答。

 

大天狗屋里没点灯,纸灯笼的光透过纸门投射在屋内,地上铺开一片切割整齐的光。源博雅踩在那光上头,进了屋。

大天狗跪坐在屋子中央,正在给自己缠绷带。

“我来。”源博雅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手里的活儿。伤口在翅膀上,隔着羽毛,不怎么好处理,大天狗已上过药了,源博雅接着缠了几圈儿,又觉得前头缠得不好,索性全部散了,从头再来。

“怕你不够,我还拿了点药过来,”黑发青年拧开药膏盖子,用纱布挖一大块,小心地贴到大天狗脸上,后者轻轻嘶了一声,他立刻移开手,“是不是太用力了?我轻点,痛了你说。”

“这点儿伤哪至于喊痛,”大天狗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儿,“我还没那么没出息。”

源博雅满心都是先前在觉醒副本中那一眼望见的,大天狗颊边的擦伤,眼看着这伤被处理妥当,翅膀也止血了,紧绷的神经登时松快下来。他仔细固定好纱布,拍了拍手,面上才重新露出点儿笑影。

“你今天不该那么做,”大天狗换了个盘腿的姿势,“虽说她听不见,但若是有个万一——以后别那样,也省的让别的式神看笑话。”

“可是你受伤了,她还……”

“我没问题,这话我不想听,”大天狗是真不想听,这话题他们已争过不少次了,没一次达成了一致,于是径直打断博雅,“我再说一次,我是最强的大天狗,这种程度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源博雅不服气,他一想起挑战八岐大蛇时,大天狗被咬住翅膀那一霎的光景就觉心中作痛,不安几乎将他淹没,他抓住大天狗的手,想要同他理论,这一抓却发觉不对劲:“这是什么,大天狗,你还受了伤?”

大天狗想要抽回手,被死死揪住,源博雅心里发慌,匆忙点上灯,只见自己紧紧握住的,大天狗的手背上,有一道深红发黑的伤痕,那伤痕自手背而起,越过腕骨,没入衣袖深处,源博雅赶忙去撩衣袖,却被大天狗一把按住。

源博雅眼神一暗,点了灯他才看清,大天狗额角,也有类似的痕迹。

是烧痕。是了,火麒麟。源博雅明白过来。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大天狗抽回手,长长的衣袖垂下来,伤口藏入阴影,“会受伤,是因为还不够强。”

源博雅沉默了。他用指关节轻轻蹭了一下大天狗额角的烧痕,察觉到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被烫到一般,猝然收回手。

“晴明那儿有烧伤药,我去给你拿。”不等大天狗回答,更不敢看大天狗的眼睛,他逃似的冲出了大天狗的房间。外头很凉,被冷风一吹,他似乎终于清醒过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受伤是因为还不够强,”他默默站在廊下好一会儿,复述了一遍大天狗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了握弓,踩着夜露,去寻安倍晴明了。

“只要变强的话……”

 

“咦,是错觉吗?”少女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嘴唇。

“博雅的伤害变高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数值,“好像目标也没打错过,技能放得很准确,知道收残血了……”

“难道是官方暗改了AI?嘛,总之是好事情就对了。”

 

在她看不到的屏幕之中,源博雅凝望着左前方那不知看了多少次的大天狗的背影,握了握拳,眼神坚毅地捏紧了长弓。

“受伤是因为还不够强。”

“只要变强的话,大天狗就不会再受伤了。”


END


真正的游戏里的博雅和大天狗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呼吁大家关爱式神不要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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