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答应nod的三题故事,题目为【天真、眼泪、梦境】,虽然打了明萤TAG事实上都没写到萤丸(国俊)……擅自写了房幸(土下座

大概是近期最后一次摸鱼()到寒假为止都要当咸鱼啦


###严重夹带个人认知:萤丸国俊≠再锻造的萤丸房幸

不同意这个观点的还是请避雷吧.....

以及OOC,渣文笔


天真、眼泪、梦境


明石国行+萤丸房幸(非CP意味(不过标题的萤还是萤丸国俊哦!!




每三年,他会来一次。

 

神社里巫女在低头扫地,眼睛只盯着细枝扎成的扫帚,看它在地上反复扫出沙啦沙啦的声响。神龛前的御币乘了风,化作白鸟一起一落。楼门上铺洒的日光正顺着威严的刻纹向檐角流淌。

萤丸倚着柱子坐在木栏上。神社外鸟群腾空,穿过鸟居在半空久久盘旋。停止了数游人影子这一无聊的举动,他瞪大眼又看了一会儿天际,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腿,跃下了栏杆。

他边往前跑,边张开手。乌色斗篷灌了风,在他背后倏然扬起,起起落落间或翻起边角,露出荧绿的内衬和微微内收的腰线,其下黑色长裤包裹住的双腿被日光拉出颀长的影子——那影子也在奔跑。

“你来啦!”萤丸在楼门前刹住了步伐。

慢腾腾走上台阶的男人抬起头仰视他,似乎恍了一会儿神,才笑道:“哟。”

“好久不见啦,”萤丸走在前边,背着手转过身来,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冲明石国行抱怨,“神社的日子太没意思了。”

他倒退着,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游客,然而也算不上撞上——他的肩头斜冲向游客的身体,没有触碰到,而是从中穿过了。萤丸微微睁了睁眼,傍晚的风穿过发丝的间隙,将他虹膜上的神采吹灭了些许。

“哈——”明石国行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末了顺手拉了他一把,让他不至于在呆愣间跌到地上,“对于我们来说,三年还远远称不上‘好久’啊。”说罢他收回手,腰上赤红的绳结摆了一摆,半截未扎进裤腰的衬衫下摆松垮垮坠在边上,显得那两道红色愈发灼目。

天色正灰下来,神社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寥寥几道游人的身影还在徘徊。

“作为刀就是这样的——不习惯可不行啊。”紫发的附丧神神色淡淡,关西腔把句末的音节往上拎了一个调,语气却又将它生生压下去。他抓了抓耳后,拖着步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见萤丸还没跟上来,才转过身:“走吧。”

萤丸弓起指节,将手指往袖管里缩了少许。

“嗯。”他垂眸敛了笑容。

半晌又加重语气:“我知道了。”

 

他的日子从来都是循环往复的,熟知的东西也只有那么一些,游人、巫女、神官与阿苏神社的一小方天地,偶尔会看到熊本熊。除去这些就只剩下明石国行了。

明石国行是萤丸自出生到现在见过的唯一的附丧神,是唯一能看到他,能和他对话的,与他相同的存在。尽管因为三年一次的频率,在萤丸相对于别的刀剑实在算得上短暂的记忆中他也没出现过几次。

但这不妨碍萤丸数着日子期盼他的到来。

 

“以前你都是早上来,”萤丸在神社后方找了颗树,坐在树下,又拉了明石国行与他一起,“第一次这个时候到,这次不会错过好东西了呢。”他看了眼黯淡的天色,抱住膝盖把脸压在上边。

光从天边偏斜,下垂,最后消弭。

草丛里却有细碎的光点缓慢地亮起来。初时是零散的,随后愈来愈多,愈来愈密集。荧绿的光点自草叶之下钻出,有的落在草尖明灭,有的飞起来,在低空交错飞舞。

“看!”萤丸眼中满盈着荧光,分明生着青年的外貌,却在萤火虫连起的光河下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他伸出细瘦却有力的手臂,在光点飞舞的轨迹上挥来挥去,指尖探向夜色,“是萤火虫哦!”

明石国行只是坐着,有树叶打着转儿落到肩上,他抬手拂去了,又静静地凝视着成片的萤火虫。

手背忽然传来痒痒的触感,紫发青年低下头,一只小小的昆虫停驻在他手上,顺着掌骨的脉络慢吞吞地爬动。他动了动眉梢,将手举到眼前,那萤火虫或许是只胆大的,即使这样也不曾飞离,只是伏在那块微微凸起的皮肤上不动了。

“哇,”萤丸忽然凑过来,“萤火虫好像很喜欢你啊!”

大太刀凑近了那只萤火虫,小心翼翼探出手指想要去触碰一下它隐隐发光的尾部,但他还未达成目的,萤火虫就展开翅膀,从他指腹下匆匆飞走了。它飞得太快,以至于它和萤丸都没发现,尖细的虫足曾经踩着的那点儿皮肤变得冰冷又僵硬。

“啊——”银发青年发出懊恼的叫声。这声音没拖多长,便戛然而止。

萤丸侧过脸,眨了眨眼,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他捏了捏袖口那一圈儿金色的边,再次眨了眨眼睛:“明石?”

萤火虫的光尽数倒映在明石国行的眼中,从萤丸的角度看过去,那白日里呈现出三色的眼瞳此刻吸收了所有萤火,光河横亘在那一对瞳孔中。

“你在哭吗?”

那光太多了,盈盈在眼底蓄了一汪尚且不足,像是发光的泪水,一副将要溢出来的模样。然而明石国行垂下眼,再抬起,它们就都不见了,像是被不知何处的黑洞吸收、碾碎了,再也看不到。

 

“要回去了吗?”

晨晞点亮天空,萤丸扶着鸟居褪了色的柱子,鸟在头上飞了一圈又一圈,穿过稻田、马路和停车场。熊本熊正在他旁边,摆着可爱的姿势,举着一个熊本阿苏神社的木头牌子拍宣传照。

“下一次还会来吗?”不等明石国行回答,他又问。

出乎意料,与之前每一个三年的每一次都不同,明石国行这次选择了摇头。他还是从萤丸第一次见到他起就不曾动摇过的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衣领边的两缕小流苏也随意地垂着。

萤丸看他走过鸟居。赤色的绳悬在他背影的一侧,还是一荡一荡的,像摇摆的火焰。群鸟落在鸟居上,有几只又展开翅膀滑向天边。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梦已经醒了吧。”明石国行连头也不回,毫无迟疑地顺着道路往前走去,直到街道的末端,他转了一个弯儿,消失了。

“那么再见了。”

“萤丸……”他说,“房幸。”



END


虽然写得很抽象……

天真是指房幸作为新生之刀的茫然,同时不知道自己诞生缘由的天真;

眼泪是指国行在房幸被萤火虫躲避那刻,意识到自己的那个萤丸真的不存在了之时,没有流出的泪水;

梦境是指国行原本怀抱着国俊或许会在房幸身上重生的希冀,尽管到最后破灭了。

以及写青年房幸是因为房幸是没有经历过刀狩和沉海的,应该是大太刀的姿态。明石有规律的到来是因为跟随刀剑展三年一次...至于国宝不展出之类的BUG就不要在意啦(。

↑以上


看到再锻造那刻,心情非常微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反而让我觉得尴尬的消息。

又看到铺天盖地的“复活”“重生”之类的字眼,我其实蛮害怕到了最后所有人都认为萤丸房幸=萤丸国俊。刀身可以由同样的金属所制,然而刀所经历的回忆和历史却是不可复制的。萤丸国俊和萤丸房幸对我来说一开始就是两把不同的刀。

对于萤丸房幸来说,所有人都在他身上追寻前一把萤丸的影子,连他的诞生都是为了那一把萤丸。而对于萤丸国俊的关系者来说,萤丸房幸的出生或许也是痛苦的事情。

希望房幸能够永远不知道实情,永远开开心心啦。

虽然也是我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就是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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