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希拉莉R1剧透预警

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了(自暴自弃

大声告诉我我是不是又站了冷门——!!!

渣文笔,高度OOC,雷可能


梦中之梦

 

诺伊库洛姆×希拉莉

 


希拉莉惊醒了。

 

她从餐桌上抬起头来。手臂被压得久了,随意一甩便是一阵酸麻。时间还早,餐馆里没什么客人,希拉莉原本打算整理账单,但一个人坐着坐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头疼,好似做了什么梦,又好似没有。

叮铃。悬在门上的铜铃一摇,门被推开了。

在不适合的时间点来到餐馆的,是一名女性。白色西装,白色手套,白色礼帽,白色皮肤还有夸张的银白色长发,虹膜也是浅色的。其他地方是蓝色的,蓝色缎带,蓝色裙摆,袖口的蓝色花边,礼帽上绽开的蓝玫瑰。

“欢迎光临!”

客人持着手杖进来,挑了张椅子坐了。希拉莉狠狠地拍了拍脸驱走睡意,挂着明朗的微笑上前递上菜单。

奶油蘑菇汤是早就做好的,也是白的,熬得粘稠,长柄勺在锅里一搅,洋葱和蘑菇浮起来,又沉下去。看着乳白的漩涡便忍不住打呵欠,端着汤出去时也满是困意,希拉莉揉了揉眼,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这是您的汤,请慢用。”希拉莉忍不住抓了一把头发。客人坐在窗边,手撑着下巴,礼帽和手套被摘下了放在桌面,蓝色缎带在帽檐上打着卷儿。听到声音她转过脸对希拉莉露出笑容,谦恭不足而冰冷有余。

汤上来了。银发的女性拿起汤匙。

“希拉莉。”她忽然叫出希拉莉的名字,抬起眼,从下方觑过来。明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那个却在俯视站着的那个。头愈来愈痛了,意志快要撑不起眼皮,希拉莉无法作声,却也无法像往常一样上了菜便走开,只能恍恍惚惚站在那儿,看女人细长的手指捏着汤匙在空气里画圈儿。

汤被搅动,里边的东西浮起来。是蔬菜,是洋葱和蘑菇,希拉莉想。然后它们在下一次的翻搅中沉下去,消失在乳白的回旋中。又有东西浮起来。是洋葱和蘑菇,希拉莉还是这么想,但是这次错了。浮起来的,是白白的圆圆的,中间有着一道凹痕的白色小圆片,它们在漩涡里转呀转,不溶解也不下沉。

是药片。心里有个声音纠正了希拉莉的想法。是什么药呢,希拉莉问它。是万能药啊,是什么病都能治愈、什么痛都能抹平的药,是离开了便无法活下去的药啊。希拉莉在充满渴望的气息奄奄的声音中再抬眼,那药消失了。

别的东西浮起来了。这次是深色的,黄棕色的,皱巴巴的几小截。那又是什么呢,希拉莉越来越困了,她已经快要想不明白也看不清了。

汤匙碰到碗底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翻搅着汤的女性唇角上扬。希拉莉眼皮一跳,突然明白了。那东西是手指,是干瘪的,枯黄的,失去了生命的手指尖。于是手指们在汤里打了一个转儿,沉下去了。

“这个因果很幸福吧,希拉莉。”客人第二次轻声叫她的名字。她声音很轻,落到希拉莉耳朵里却宛若雷霆,冰冷至极,充满了威严。

希拉莉在那嗓音中浑浑噩噩地走上前去,女性抬起手抚摸她的脸。她终于放下了汤匙,但汤还未平静,在碗里摇摇晃晃,随时可能飞溅出来。

“诺伊库洛姆……”客人挑着眉,将礼帽扣在头上,拄着手杖站起身来,希拉莉终于想起了客人的名字。

“你明白了吗?”

希拉莉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碗奶油蘑菇汤,纯白色的小球发着光,从汤里浮了起来。最后那纯白色的光球飞到了身前,飞到了希拉莉的眼睛里,它们融化在里边,于是世界披覆上纯白。

 

希拉莉惊醒了。

 

空气里浮动着腐肉的臭味,哀嚎和呻吟和地狱的丧钟声充斥着耳道。希拉莉动了一下身体,床板就嘎吱嘎吱地哀叫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架。但是不会,它很结实,虽然维持着破破烂烂的样子许久了,但是始终很结实。就像希拉莉自己一样。

睁开眼能看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污渍,黄色的红色的深褐色的,团状的点状的溅射状的。裂缝像树,污渍像花,丑陋地开在每一条裂痕枝头。

是熟悉的场景。希拉莉闭上眼,又睁开,她缓慢地眨着眼。似乎做了梦,不,没有,在这样的地狱里哪里还有能力去做梦呢。

嘀嗒,嘀嗒。房间里传来滴水声,外面大概在下雨。希拉莉又眨了眨眼。

虫子飞过来,嘤嘤嗡嗡地在头顶盘旋一周,最后落到了希拉莉脸上。虫足在皮肤上磨蹭,虫子在爬动。就算活得如同虫子一样,被虫子踩着的感觉却也不怎么好。她抬起手,想要驱赶那只不知是蚊子还是苍蝇的飞虫。

那只手被握住了。

那只干瘪的黄黑色的枯瘦的手,被干净的修长的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了。

“这就是你的扭曲的结果了。”

不知在何时、从何处而来的女性捏着希拉莉的手,她坐在床头,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希拉莉身上铺开。逆着光线,那些头发变成了光源,每一根每一根都是透亮的纯银,悬挂上方,像是深入地狱的蛛丝。

“希拉莉。”

女性抚摸着希拉莉的脸,将那只飞虫赶走了。白手套的触感柔软,大概是价格昂贵的面料。有东西从她袖口滚落,骨碌碌滚到希拉莉脸边上,是白色的,一颗一颗小小的。希拉莉努力偏过脸去看——是药啊。

是药啊。有了药就可以活下去了。这么想着耳边的惨嚎声变大了,几乎要将耳膜贯穿。无数只手从黑暗中伸来,枯黄干瘪丑陋的手,它们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攀上了床沿,向着药的方向挪动。

希拉莉挣扎起来,但她被按住了。银发女人按住了她的脸,于是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要接受这份扭曲,就这样死去吗?还是拒绝?”女人问希拉莉。她看也不看那药和那些可怖的手,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根手杖狠狠往下一戳,便刺穿了其中一只。然后她俯下脸,凑近了希拉莉,眼珠里有锋利的光流动。

女性的脸庞如冰霜般纯白而冷漠。

希拉莉停止了挣扎,她收回了投向那些药的目光,随即将手伸向了上方——那些银白色的,发着光的蜘蛛丝垂落的方向。

似乎早就笃定了希拉莉的选择,女性露出了没有温度的微笑。她仍然按着希拉莉的脸,并且维持着力道,然后她将脸凑得更近了,冰冷的嘴唇落到了希拉莉唇上。那一瞬间干瘪变作充盈,血液再次奔流,丧钟声被花开的声音取代。

希拉莉眨了眨眼,枕侧的药片化作污黑的泥,随后黑色褪去,白色的光点落满了视网膜。

 

希拉莉惊醒了。

 

是在剧痛中惊醒了。视界是红的,不是眼皮透了光的红,是暗沉的血红。嘴唇上的冰冷消失了。血糊了满眼,希拉莉胡乱抹了一把,黑红的血痂唰啦啦地掉下来。还有满手腻滑的新鲜的血。

铊刀就在旁边,希拉莉摸到刀柄,反手把刀往地上一插,撑着刀身站了起来。

诺伊库洛姆双手拄着染满鲜血的万物之杖站在前边。她抿着唇,隐藏在长靴里的小腿绷成好看的弧,衣摆被战斗的余波刮起,和帽子上的羽毛一同,在风中上下翻飞。

艾莉丝泰莉雅操纵着发光的锁链护卫在她身前,正是紧张的时刻,她却只是不慌不忙地回头看了希拉莉一眼,然后松开万物之杖,用衣袖随意地抹了一下嘴唇,赤红色立刻在纯白之上晕染开来。诺伊库洛姆却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施施然垂下手去。

那是丰饶之吻沾染上的,希拉莉的血液。

“是时候了。”她命令道。

希拉莉“啧”了一声,露出厌恶的神情。刚刚死去又活过来,这一刻的感觉让她异常的焦躁。她抛开那些死亡时坠落在脑中的黑暗与梦,烦躁地抓了抓一头乱发,接着将铊刀往肩头一扛,冲上前去。

按照诺伊库洛姆的计划,在希拉莉受到重创之后的那一瞬,正是她使用报复回击将伤害加倍返还敌人结束战斗的时刻。然而事实也的确如同她的料想一般发展,敌人很快倒下了,如同厨房案板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瓜果一般被暴躁的希拉莉剁得七零八落。但也有超出预料的事发生——对方倒下时,藏在身后的铁枪,正正穿透了希拉莉的左胸。

“你啊……”诺伊库洛姆扶了扶歪掉的礼帽,她走近了,用手杖碰了碰死去的敌人,那一堆血肉模糊的肢体消解褪色化作纯白,然后她才看向希拉莉。后者还维持着被洞穿前一刻的神情,眉头紧锁,神色不屑,脸上涂满了血。

死人是不会动的,亲吻死尸的感觉和亲吻关机的自动人偶大概是一样的,唯一不同之处是希拉莉现在尚是温热的,虽然都不怎么令人愉快就是了。但从诺伊库洛姆的脸上是看不见嫌弃和厌恶的,她再次向希拉莉施予了亲吻。

诺伊库洛姆没有遇到多大困难,很轻易地拔出了那杆插在部下身体里的锐利铁枪,血水顺着枪头滑到枪杆,洇湿了手套。当啷一声,枪被掷到地上,四周蓬起尘灰。希拉莉破破烂烂的身体开始自愈,如同奇妙的时间魔术,很快那些致命的伤口消失不见。

“快醒过来,该去下个地方了。”涉及到工作的时候,作为上司的白衣魔术师往往没什么温情。她推了推希拉莉。

“希拉莉。”

于是希拉莉再次开始呼吸。

 

然后希拉莉惊醒了。

 

她从餐桌上抬起头来。手被压得发麻。太阳穴隐隐作痛,好像做了梦,又好像没有。

叮铃。白衣的女性推门进来。


END


看了希拉莉R1之后,一直在想,希拉莉在痛苦中看到了幸福的未来,虽然是诺伊库洛姆在搞鬼,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幸福的未来是希拉莉的梦,那遇到诺伊库洛姆、成为卡尔杜斯的一员,会不会都是梦.....一层一层的梦,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谁也分不清了,大概就是这样(。

卡尔杜斯的小姐姐们真的好赞哦....虽然爪太太说是平胸联盟,不过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希拉莉别烂骰啦!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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