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写得乱七八糟....大概就是...日月樱花的对话_(:зゝ∠)_

虽然公主没啥戏份,还是打了樱花×公主(。

OOC上天,渣文笔,雷可能,请慎入~?



对酌


樱花×公主(? 

 

星子寥寥两三点,满月扣夜空,月色朦胧,清辉照拂着深夜的蓬莱国。闭上眼,除了水响,仅能听到风吹花枝簌簌摇。

樱花肩披羽织,独坐于中庭廊下。他一只手畔立着纸扎的灯笼,其中烛火摆动,在纸面投下模糊的暖黄。另一侧手边放着自酿的清酒,酒色清透,盛在赤红的酒器里,纹丝不动,如一碟满盈的月光。

一阵风起,覆在庭院上方的花霞随风而散,樱化雨,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月光碎开,附着在每一片零落的花瓣上,洒了满地。

“许久不见了。”

风住了,樱花放下手臂,遮住视野的广袖落下去,层层花影褪下,有人的身形显露。那影子起初是模糊的,后来衬着月夜的明亮与樱瓣的薄红,变得清晰。

“这可真是……变化不小啊。”樱花抿着唇。

“你不也是么,”多出来的影子轻笑道,“是好的变化呢。”

漫天的花终于全数落下,月光一荡,照在两人脸上,如果有外人在此,大概会惊叫出声吧——廊下对坐的两人,有着同样温柔、同样美丽,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的容貌。

 

烟月之间藏虚妄,落樱之中有幻象。樱花早就知道这件事。

一粒沙中三千世界,一片薄樱中也载了妄念三千。月色与樱色共艳时,三千粒沙便从其中析出来。樱花见过许多,然而每一粒沙都不尽相同。

没有王子名号的樱花,不曾受到诅咒的樱花,病弱夭亡的樱花,遭到食梦兽袭击后不曾醒来的樱花,被咒术师咒杀的樱花,孑然一身的樱花,以及从一开始就不曾诞生的樱花……是真实存在的其它的世界分支,还是仅仅是樱下的妄想——那并不重要——因为作为“樱花”的自己,也不过是区区三千之一罢了。

 

“‘恋情倘染色,虽浓亦可观’,”长发垂落胸前,樱花将其轻轻拨到耳后,端起酒盏,垂着眼,朝白衣的另一位自己微笑:“真好……触碰了不该触碰的恋情,还能是盛开的颜色。”

心知他说的不止己身一人,平行时空的来客摸了摸胸口,原本在那处作祟的锥心之痛早已随着诅咒的解除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舒展开眉头,也端起备好的酒,向樱花一举:“如此想来,我们再幸运不过了。”

酒液随着他们的动作颤抖起来,从中央漾起波纹,上面浮的樱花瓣飘飘摇摇,像是小小的粉色浮舟。

清酒过喉。

“是么,特洛伊美亚的公主啊。”樱花放下酒盏,用掌腹把半边悬在木廊外的纸灯笼往里推了推,又收回手,捻了捻手指。重复了一遍对方所述的恋人的名字,他眼角隐含忧郁,又带着笑意:“虽然早有预料,不过……连所爱之人也相同,果然不能否认,我们是同一个人呢。”

白衣服的青年则露出纯美的笑容,托着酒器,指尖在陶器边沿不厌其烦地反复摩擦。在他脸上,全然看不见曾经两人共有的阴翳与虚弱的痕迹。

“毕竟是她啊,”他垂眸而笑,“朝气、明亮、生机勃勃……不像是高贵的王族,反而如庭院里的蝴蝶一样。”

“她像蝴蝶一样,”樱花点头,静静地伸出尚有灯笼余温残留的手指,仿佛被灼烫的那处正有彩蝶停驻于指尖之上,展翅欲飞,“正因如此,我……不,我们,才能从她那里得到延续下去的勇气,才能像花儿那样,明知枯萎,也要盛开。”

温酒滑入肠胃,不滚烫,却宛若一把火,在身体内熊熊燃烧。

 

白衣男人面上泛起一点儿微醺的潮红,他扬起唇角:“是啊,我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诅咒的阴影,能够肆意地触碰某人,哪怕为此死去一次……”

他忽然顿住了,视线一转一凝,舒展开的眉头再度蹙起,阴郁重爬上脸颊,他将手拢进衣袖,小心翼翼地观察对面青年的神色:“难道说……你……没有解除诅咒?”

回答他的是微笑与摇头。

“你,和我不一样呢。”樱花轻声说着。月亮升高,月光倾斜,颊边一串儿樱花在面上投下被拉长了的奇形怪状的影子。

“咒术师对我们下了新的诅咒,”他第二次端起酒盏,却不急着饮酒,反而温柔地注视着酒中明亮的满月,将自己的事情徐徐道来,“是只要有一方变心的话,双方便会一同死去的,这样的诅咒。”

“虽然依然被咒言纠缠,但已不用再担心会因对她的恋慕而死,这样,就再令人满足不过了。”他轻轻摇晃酒盏,酒里的月亮便皱起来了。

白衣青年闻言神色稍霁,他转了转自己的酒盏:“果然是那位紫珠大人会做的事。”

“应该感谢紫珠大人也说不定,”樱花掩口轻笑,“虽艳羡你能无所顾忌地触碰所爱之人,但我所负的诅咒也未必糟糕。”

“花有花期,爱也有长短。若她不再爱我的那日到来,那我也就像这份恋情一般,枯萎好了,”他将瓷器边缘抵在唇边,酒液从唇隙齿缝流到舌上,升腾,蒸发,化为迷醉的语句,“借由诅咒的连结,与她共赴死亡。”

“听你这么说,倒有些嫉妒你了。”白衣青年终于展颜,他也将嘴唇凑到酒盏上,仰起脖颈,将碟子里的月亮一饮而尽。

 

风乱衣袍,樱花拽了拽披在肩头的羽织,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盏。没了酒水,那片孤零零的樱花瓣黏在碗底,像是浮舟最终靠了岸。

风起云动,满月渐渐藏入云中。月光一熄灭,白衣的影子随即变浅,樱花看着他,他看着樱花,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笑意。

月与花年年岁岁都相似,却年年岁岁又不同。不知下次相逢是何日。难得聚一时,于此刻共饮一清酒,共赏一月一花,共同祈求与同一人的未来,便是甚好。

他们同时挥手作别。

 

月亮彻底隐入云里不见了。

樱花俯身提起纸灯笼,顺着木廊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他回了房,将纸门悄然合上,脱去外袍,然后睡下。

“唔……樱花先生?”他已经十足小心,身侧的少女还是翻了个身,似要惊醒。

“睡吧,我在这里。”樱花替少女压好了被角,便也躺下去。他握了握少女伸出被窝的手指,温柔地凝视了她一会儿,也安然闭上了眼。

 

树有分枝,无论是哪一枝,开出的总是同样的花。樱有五瓣,重樱更多,无论是哪一瓣,其名总是樱花。

无论是身为哪一枝上的哪一瓣而活,只要你在身侧,就好了。

就很好了。




END


大概就是写了写日月樱花如果知道对方的结局,会是怎样的感觉吧;;w;;

月樱花和公主被诅咒永远捆绑,而日樱花能够无所顾忌地爱,不管哪个都很棒呢wwwww

感谢看完这篇乱七八糟的东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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