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栩

好像写得有些赶了...有空再修一修吧(。

到这一章差不多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弃路(4)

明石国行×萤丸

 

第二日一早,明石国行上班时特意绕路去了神社,他找了好几处萤丸喜欢待的地方,也没找见半个人影,只能看着表盘上滑行的指针,掐着点匆匆赶到公司。

 

“呀明石君,”趁着上司不在,秋田拿着一叠纸佯作处理公务,鬼鬼祟祟溜过来,“你今早可是差点就迟到了,昨晚玩得好像很开心?”

 “秋田先生,”明石国行脑袋里本就一团乱麻,男人一脸八卦地来这么一问,更是把他的思绪搅成个乱七八糟的线球,再怎么翻找也理不出个线头来,“放过我吧——”

中年人却怀着一颗不死的八卦心,自行脑补了不知怎样的画面,半晌咂咂嘴:“啧啧,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啊。”

明石国行拿这个死皮赖脸的同事没办法,只得狠狠按着太阳穴,他不愿看到秋田越逼越近的脸,慌忙移开视线,不料正正对上了窗户边上坐着的白色影子,他动作一僵,那东西似有所感,转了过来——一只狐狸。

 

狐狸不大,说是白色,又不全是纯白,身上有红黄二色的花纹。它和明石对上视线,淡琥珀色的狐狸眼一眯,将爪子凑到嘴边舔了舔。

在它身后,透过明亮的窗玻璃,明石国行看到数只同样的狐狸从空中落下,爪尖在窗台上轻轻一踏又借力弹起,有的进了对面的大楼,有的跳上楼上,大部分钻进了自己这间办公室,从桌面上踩着文件和电脑键盘施施然走过。

 

“你在看哪儿呢,明石君,”秋田的声音强行拉回他的注意力,“我说,阿苏神社的火振祭很棒吧,我和内人就是在祭典上认识的,你也要加油啊。”

“……啊、嗯。”

明石国行无心听他说什么,勉勉强强打着哈哈应了,蓦地看到一只狐狸腾空而起,落在秋田肩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果不其然秋田毫无知觉,而是带着点洋洋得意的表情继续说:“说起来你和阿苏神社也算是有缘,阿苏神社以前不是供奉过一把叫萤丸的刀么,和你同名的那把刀,可是和萤丸一个刀派啊。”

“那个不好意思,”明石国行脑子里一瞬转过好几个念头,藏在镜片下的瞳孔缩紧了,他顿时无心于那只跳下男人肩膀的狐狸,只紧紧盯着男人,不放过他面部每一丝肌肉的抽动,“你刚刚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你居然不知道吗,你和那把来派的明石国行名字是——”

 

狐狸晃晃尾巴跃下窗台,别的狐狸也纷纷随之从窗口离开,雪白的毛团子密密麻麻从天空落下,一眨眼,却瞬间全数消失了。

 

“——诶,诶?”秋田抓了抓头,“我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明石国行盯了他一会儿,只见他结结巴巴许久,几乎咬了舌头也没接回之前的话头。正巧有同事远远地喊秋田先生,中年男人便抓着头发,嘴里叽里咕噜嘟哝着搞什么之类的话,满脸茫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明石国行悄悄上网检索了自己的名字,却找不到分毫与所谓的来派刀有关的讯息,再问秋田,对方矢口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强忍下心中烦躁和不解,坐立不安地熬了大半天终于到了下班时刻。

他下了楼,不知是不是错觉,与到熊本的第一日相比,天空变得灰黄下沉,原本落日熔金的景象不知哪天就不见了,每天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透着死气沉沉的黄,像是不知何时就会坍塌下来。

青年顾不上细想无足轻重的天色问题,脚下不停,跟随着人群穿过一道道斑马线,在十字路口脚踝一扭,毫不犹豫地转向了神社。

穿过长长的一片樱花林,与夜色中在光下隐隐泛起一层荧边的花瓣不同,白日里的落樱更显其粉嫩娇柔,明石国行却无意欣赏,他快步踏过满地落花,向着神社急匆匆走去。

从回到熊本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其实细细想来应该说很多年前就已经有所异常,此刻不知为何被撕裂开面上那层日常的皮,彻底暴露出来。

他上班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在脑中捋了一遍又一遍,秋田所说的话像是一个引子,引发了他无数个猜想,他隐约感觉只要明白了那句话,近日来的所有事情,甚至是数年间一直纠缠他的梦境,都可以得到解决。

可是他找不到那把关键的钥匙。秋田的话是引子,却更似顺口的胡诌,半点重量也无,他追着那只言片语的影子,什么也找不着。

 

明石国行穿过鸟居,鸟雀从上边低下头俯视急躁的行路人,扇着翅膀蹦了蹦。

 

“来吧,来和我们一起吧!”

娇俏得让紫发青年感到耳熟的声音,以缓慢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发出邀请,明石国行停下脚步,没有穿过楼门,而是凑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往神社里边瞟。

是萤丸,他还是昨日的打扮,埋着头在绘马架子旁站着,似乎是在打量架子上写了祈愿的绘马,不太能看见他的神情。而他对面正是在路边摊子上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换了一身深红的和服,上边大朵大朵的花开得恣肆而艳丽,像是从明石国行的角度能够窥见的女子的侧脸一般。

“这里已经在修正进程中了,你留在这儿最后也只能和这段错误一起消亡,这样的坚持只是愚蠢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萤丸却不为所动,他不说话,仅是无声地摇头。

“如果选择成为刀剑男士的话,也可以避免被刀狩的命运,并且穿梭于历史获得永生——而不是在这样的地方苟延残喘!”

女子越说语速越快,声音也越拔越高,愈发的尖锐。

终于萤丸开口了,他抬起手指碰了碰一块挂在外边的绘马,立刻引起连锁反应,一连串绘马互相碰撞着响作一片:“这是历史。”

“不——这是被放弃的历史,是错误的!”

 

“嗯——国行在偷听呢。”

有人打断了明石国行对这场对他来说十分艰涩的争论的窃听,是昨夜见到过的和萤丸有着同样面孔的少年,他凑过来,看着里面对峙的二人,眼神有一瞬的放空,“我倒是觉得,就算是这样,也真好啊……”

“你是……告诉我,”明石国行皱紧了眉,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年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实,但他对着这张脸实在是无法流露出负面的情绪,只好悄然捏紧了拳头,“别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告诉我!”

少年看他神情焦灼,反而笑了笑:“嘿嘿,这不是挺有气势的吗。”

“哦?”这时和服女子从里边缓步走出来,眼神扫过明石国行,亮了一下,看清楚了对方,又瞬间沉下去,“我还说是谁在偷听呢。”

“打晕他,把他扔给里边那个,叫他高兴高兴。”

眼前黑过去之前,明石国行看到女子下巴昂起傲慢的弧度,耳边传来女人拖长了的充满恶意的声音。

“萤丸。”

TBC

所以弃路其实就是指被政府放弃的历史线(((

卡着熄灯时间写完...有错误请一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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